什么是善良?许多人会乐于用他们所未曾犯下的罪行的长长清单作为证据,以此证明他们的善良。然而,对于邪恶的严厉的规避并不等于善良——或许是毫无疑问的中立,但却不是善良。
善性是一种德性、一种美德,它始终鞭策着一个人,使他不仅仅是规避邪恶而已,而且还要积极地投身向善。正如玩家手册中所表述的,“‘善良’的特质包括利他主义、尊重生命,对有智性的生物抱持的敬意。善良的人物愿意牺牲自己帮助他人。”
善良不是和善、礼貌、有教养、假道学、自以为是甚或天真,尽管善良阵营的角色时而会具有其中的几项特质。善良是自天界辐射出的打击着邪恶的崇高的神圣能量。善良是无私、公正、满怀希望、仁慈和正义。
善良行为Exalted Deeds
这些善良的行为是世间的英雄们用以对抗邪恶势力的具体、积极的手段。它们是善良英雄们最大的愉悦所在。它们不仅指导通常的行为,也包含着对动机和个人特质的要求,并且应当把它们看作是对如何扮演善良阵营角色的启发、引导。
帮助他人 Helping Others
当村庄中的长者对一位善良角色说道“请帮帮我们吧,有头龙正在威胁着我们的村子”,这时这位善良角色的回答将不会是“你们能付什么报酬?”中立角色可能会如此贪婪,而邪恶角色毫无疑问会考虑如何在这种情形下使自己获得最大的利益。然而对于一位善良角色,帮助他人比起个人的获利更为优先。
一位善良角色可能会在从座位上一跃而起、赶去援助村庄之前问一大堆其他的问题:善良角色不见得愚蠢。善良角色也可以是谨慎的,她会估计那条龙的势力以确定是否需要更多的助力,但她永远不会说“抱歉,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你还是去找别人吧。”在冲进战斗之前尽可能地了解敌人只不过是明智的表现。除此之外,善良角色不见得轻信。有些人会花费极大的努力去核实那位长者的故事的真实性,以确保那不是某些恶徒在企图以此将他们诱进陷阱。
而这位善良角色所有的谨慎与怀疑仍旧不会动摇她向处于困难中的人们伸出援手的责任。利他主义是《玩家手册》对善良的定义中的第一个词,而帮助他人而不求回报、甚至不求感激则是一位善良角色的日常工作。
那么一位善良角色应当帮助的这些“他人”又应当指的是谁呢?又一次地,“善良不见得等于愚蠢”原则适用于这种情况。很显然地,善良角色不会因为她的阵营而被要求去帮助那些邪恶角色或者致力于的目标与她自己的完全相反的人。不过,在敌人要求宽恕与救助的情形中,利他主义与仁慈常常是统一的(见下,仁慈)。在任何情形下,利他主义都包含着对生命的尊重和对智慧生物的尊严的关怀,而善良角色也会在帮助他人的愿望与维护、崇敬善良与生命的愿望之间取得平衡。
施舍 Charity
施舍是帮助他人的其中一个特殊的方面:对处于困难中的人们,尤其是那些处于被生活剥夺了骄傲与尊严的的处境的人们,提供物质性的援助。为食不果腹者提供食物,为衣不蔽体者提供衣物,对无家可归者给予住宿,对孤儿寡母给予关怀,以及对绝望沮丧之人给予希望,这些是善良的行为当中最为简单然而也最为深远的。善良角色们为贫苦的人们提供这类的帮助时不会顾虑他们的道德品质,并且总是怀着对他们的尊严的最大限度的关注。
那种“无力改善自身处境的弱者理应受苦”的观点是邪恶教义的特征。善良角色绝不会接受这类的观念,因为他们意识到,那些最穷困贫苦的人们是外部环境的牺牲品,而非肇因于他们自身的软弱无能与失败。
医疗 Healing
治疗伤害、移除疾病、中和毒素,这些是善良角色对生命的敬重的具体的体现。这些行为并非天然是善良行为,因为它们也可以表现为自私的或者服务于邪恶的利益。即便如此,医疗魔法使用的是正能量,而正能量是与神圣力量紧密相连的。
许多善良角色将自己的一生献给了医疗,以此作为他们的崇高品德的表露。培罗就是一位医疗的神祇,而他的拥有医疗领域的牧师们把通过医疗的手段与他人分享培罗的恩典当作他们的任务。即使是以打击作恶者为主要任务的圣武士们,他们治疗伤口与移除疾病的固有能力也反映着他们纯粹的善性。将自己奉献给医疗的角色把医疗的力量看作天界存在赐予的礼物,并且通常会小心不会将它用在那些会轻贱、玷污它的用途上——举例说,医疗邪恶角色。另一方面,也有人把医疗看作是一种蒙恩之道(means of grace),坚信着哪怕每个施展在一位黑暗卫士身上的治疗轻伤法术都会引他向悔悟与救赎之道更近一步。
自我牺牲 Personal Sacrifice
善良角色不会仅仅在对他自己方便的时候才去帮助他人或者与邪恶斗争。即使是最慷慨的利他行为,如果不伴随着任何自我牺牲甚或服务于自己的个人利益,那么最多也不过是中立行为。为了善良的理想献身的角色在任何情形下都会捍卫那理念,而且往往伴随着极大的个人风险或者代价。
放弃为自己的功绩索取报酬的权利,就是如刚才一节中所述的牺牲的一种简单的形式。自愿地捐献钱财、货物甚至魔法物品给神殿、慈善机构(如孤儿院或救济会)或者其他的组织,也是另一种善良角色常常实施的金钱上的牺牲形式。德行特别高尚的角色则可能会发下神圣的誓言,永远放弃俗世的享乐形式——酒精与兴奋剂、性和对物质财产的占有——或者行为的方式,包括暴力。真正的正义的英雄们,则往往如此这般,为了拯救他人的性命而献出他们自己的生命。
信仰善良神祇 Worshiping Good Deities
善良诸神是美德、公理与纯洁的信条的最高典范。在崇拜他们、向他们献上供奉、为他们服务的过程中,善良角色们得以凝粹自身的德行,以具体、实在的方式(支援教会的慈善工作、援助作为执行神祇的意志的牧师与圣武士们)支持善良的理念,并且扩展神祇在这个世界的影响力。
也并不是所有的善良角色都信仰善良诸神。有些人侍奉中立的神祇,比如圣·库斯伯特、欧·拜亥和渥利达玛拉。与此同时,其余的人则把善良的信念置于任何神祇的教义之上。不过,实际上所有的善良角色都会把善良诸神的教会看作是信奉同样的基本理念的同伴,并且因此会很乐意与他们合作。
与邪恶诸神不同,善良诸神通常都在开阔的公众场合——经常在繁华的都市的市中心或者附近——有着供奉他们的神庙。事实上,对善良神祇的信仰往往是使得类人生物社群能够维持凝聚力的力量之一,它将民众在公众活动中和共有的一套理念下团结起来。这在善良阵营的非人类种族中尤为普遍,包括半身人、矮人和精灵。在这些种族中,善良阵营占据着主流的地位,而且往往有一位单一的神祇倡导着针对整个社群的忠诚。不过,即使是人类城市,在培罗信仰之下团结为一也是普遍的,而且培罗至少如同对善良市民一样,能够拥有对中立市民的统治权。当然,在邪恶的文化中,对善良诸神的信仰可以同时是犯罪和背叛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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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栏:崇善与秽恶Exalted Deeds and Viled Darkness
如果你们至少有一本《秽恶之书》,你们的团将能够最大限度地善用这本《崇善之书》。并没有什么强制性的限制要求你们必须有另一本书,不过一支由崇善玩家角色组成的小队将会在面对真正堕落的恶徒时闪耀出最耀眼的光芒。在这本书中的部分法术、专长、物品和其他资源是特别为了作为类似的秽恶资源的对应物而设计的。举例说,法术“减轻苦痛”总会和“愤怒的痛苦”被特别地联想在一块儿。不过,这两本书都具有足够广泛的用途,所以你们可以在没有另一本的情况下使用它们(比如,在“减轻苦痛”的例子中,有一串其他的法术和效果可以造成痛苦)。
秽恶之书包含了一个面向邪恶玩家角色的附录。如果你是一个面向邪恶玩家的战役的一员,那这本书的作用就会产生某些变化。在这种情况下,崇善之书会成为对手和敌人使用的资源——与你们作战的善良生物和善良的非玩家角色对你们施展的善良法术。那也自然是这本书极好的用途。
另一方面,如果秽恶之书中的那些新把戏——法术、专长、进阶职业——已经使你产生了探索邪恶角色的兴趣,那么看看这本崇善之书中的资源吧。或许你会因而受到触动,而返回善良的一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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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展善良法术 Casting Good Spells
善良法术缓解苦痛、激发希望和愉悦、利用施法者的能量或生命力援助或医疗他人、召唤天界生物,或者引导神圣的力量。特别是在最后这种情形下,善良法术可以和一个火球术一样——起码是针对邪恶生物——破坏力十足。并不是所有的善良法术都只和甜蜜和光明相关。
无论好坏,善良法术对于那些施展它们的人并没有引其向善的影响。一位多半是为了他自己自私的目的而涉足于几个善良法术的邪恶法师,通常并不会因为与圣力的接触而受到净化,并因此决定与他以前的邪恶行径决裂。另一方面,也有一些特定的法术因其圣洁的本质而要求施法者奉上具体的、物理性的奉献(见圣洁魔法,第6章)。没有谁能够唤出如此圣洁的魔法而结果却不因此而向更好的方向稍微改变一点点儿。
(图)一位圣武士必须在摧毁邪恶与求爱之间抉择
仁慈 Mercy
对于那些毕生致力于猎捕与摧毁邪恶的善良角色来说,舍弃仁慈之心将会是来自于邪恶的最大的诱惑。仁慈即是饶恕投降的敌人,以及对罪犯与囚徒待以怜悯甚至善意。这实质上是善良之尊重生命原则的逻辑上的极端——尊重、敬重生命,甚至是自己敌人的生命。在一个充满了对生命完全没有一点尊重之意的敌人的世界中,这样的诱惑是极其难以抗拒的:对敌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为死难的战友与无辜者向他们复仇,对他们绝不饶恕,并且变得冷酷无情。
善良角色绝不能屈服于这一陷阱。善良角色必须心怀慈悲并接受敌人的投降,无论多少次恶徒们可能会背叛那善意或者从监禁中逃脱以继续他们的恶行。如果敌人投降了,那么善良角色就有着接受投降、监禁俘虏并且尽可能善意地对待他的义务并且被这义务所束缚(见第二章的仁慈、俘虏与救赎以获得更多关于恰当地处置囚徒的信息)。
一般来说,DM最好还是确保玩家不会因为对于对手的仁慈而不必要地受到惩罚。如果每个俘虏都计划着背叛玩家的队伍并且在之后从监禁中逃脱,玩家们将会很快地发觉到,对敌人仁慈根本就不值得。这类的挫败偶尔发生一两次没有什么要紧,但如果每次都会变成这种情况,玩家们会明智地在挫败前放弃。
(注: 某认为这里是指,不能因为个别敌人的背叛行径而对所有敌人都不再宽恕,也就是不能因为片面而否定整体或者因为对方未曾犯下的罪孽而加以惩罚。这里并没有说,要求曾经背叛过团队的具体的敌人付出代价是不正当的。但是另一方面,对于还没有极其恶劣地背叛过团队的信任的投降者,不应该因为对方有背叛的可能性就把对方的乞求宽恕当作单纯的诡计。)
宽恕 Forgiveness
尽管与仁慈紧密相连,宽恕仍旧是一种独立的行为。仁慈意味着尊重敌人的生命,并如同对待一个值得报以善意的生灵一样对待他。而宽恕则是一种信念(an act of faith,似乎是固定用法?这么译好像会因为歧义而失去原味,虽然从中文角度来说也确实很通顺),一种相信即使最堕落的恶徒也有能力改变的意愿。善良角色并不会被强迫在每次有人伤害他们的时候都“一笑泯恩仇”并宽恕对方。在最简单的层面上,宽恕意味着放弃复仇的权利。而在更深层的层面上,如果一个邪恶角色努力地试图忏悔、抛弃邪恶之道,并努力向更美好的生活靠近,这一情形要求着有善良角色承担起义务(a good characters is called upon to),去鼓励这位已经洗心革面的恶徒,让过去的事情过去,并且不再因为她以前的恶行对她抱有成见。
宽恕对于救赎是必不可少的。如果曾经被某个正寻求弃恶扬善的邪恶角色伤害过的人拒绝宽恕她,那么除了本应成为她的新的盟友的人们的憎恶与怨恨以外,她将什么也得不到。同时被她从前的盟友与敌人所孤立的她会满心怨恨,并且很快地溜回到邪恶的道路上去。通过将宽恕给予那些乞求它的人们,善良角色们既鼓励了正试图脱离邪恶一方的人,又向作恶者们昭示了救赎之道的可能性,从而得以积极地传播善良。
给予希望 Bringing Hope
如果最卑劣无情的恶棍们享受着散播绝望和贪婪地吞噬每一点滴希望的最后残留,那么很自然地,善良的理念就会涉及到在绝望的面前复燃希望。这在所有的善良行为当中也是最暧昧、模糊的,既难以定义,也难以测量,但是或许它却是善良之本质的核心。在这一章中所提到的所有善行,在它们对处于困难中的人们的具体、物质性的好处之外,还有着无形的令希望增长的附加效果。对于一个身体因疾病而日渐衰竭的人来说,困扰着他的疾患有两种:耗竭着他的肉体的病痛,和侵蚀着他的灵魂的绝望。对他的医治不仅仅能治愈他的肉体,还能唤回他所失去的希望。另一个得到了一位圣武士的仁慈,并且努力弃恶从善的人艰难地沿着救赎之道前进。这位圣武士的仁慈与宽恕给予了她令其沿着那道路前行的最重要的助力:希望,也即是等候在前方的回报的远景。
以最真实的形态出现的希望不仅仅是模糊的“事物或许会变得更美好”的愿望;它是对事物可能的形貌的一次浅尝。当一位崇善吟游诗人来到一座在某位深狱炼魔的暴虐统治下呻吟的城市时,他或许能够通过歌唱解放与自由的歌谣、或者向人们展示武器对那深狱炼魔的凶残奴才们具有的威力而点燃人们心中的希望。但在这些被压迫的市民心中,最强大的希望将会在吟游诗人对他们待以善意,并因而使他们想到在更仁慈的统治下生活将会有的样子的时候被唤起。即使魔鬼们曾经使他们背弃彼此,在他们之间播撒怀疑与绝望,吟游诗人能够使他们再次团结一心。通过让他们浅尝善意与自由的滋味,无论是多么微小的一点点儿,他们都会充满希望。那希望将会使他们充满力量,足以使他们抵抗魔鬼们,无论有没有吟游诗人的武力的援助。
救赎邪恶者 Redeeming Evil
或许,一个人可能可以完成的最伟大的善良功业,即是救赎一个邪恶的灵魂。引导一位邪恶角色发觉她自己道路的错误不仅仅能阻止她继续猎杀无辜的受害者;这同时也帮助了她,为她赢取一个死后受到祝福的上层位面的归宿,使她避免在下层位面迎接永恒的苦痛与诅咒的来生。施舍与医疗能够帮助一个人的肉体,而与此同时救赎一个邪恶角色则帮助了她的灵魂。
用剑指着被俘虏的恶徒的喉咙吼道“信仰海朗尼斯,不然就去死!”并不是一种救赎的方式。刀剑胁迫之下的皈依或许是一种有效的政治工具,但这对于那些“皈依者”的灵魂却几乎完全没有任何效果。更糟的是,这散发着邪恶的味道,因为这么做剥夺了被胁迫的对象的自由选择的权利,反映着(echoing)使用酷刑以“获取”所希望得到的回应。真正的救赎是更为困难、纠结复杂的过程,但真正德行高尚的角色认为它的回报值得所付出的努力。第二章:变体规则中描述了救赎的过程。
自然的,善良角色们明白,有些生物是彻底、绝对无法救赎的。绝大多数在《怪物图鉴》中被描述为“总是邪恶”的生物要么是完全不可救赎,要么是与邪恶极为紧密相连以至于几乎完全无望。比如恶魔与魔鬼,当然最好是将其杀死或者驱逐,只有天真的傻瓜会去试图感化它们。邪恶龙类或许并不是绝对没有挽救的可能性,但的确也只有最最微小的一星希望之光。
另一方面,善良角色会以开放的态度与思维面对每次与兽人、地精类甚至最邪恶的卓尔精灵的遭遇,而不会把他的对手或许可以被转化为盟友的可能性排除在考量之外。被描述为“通常邪恶”的生物是可以被救赎的。这并不是说,一个善良角色在遭到突袭的时候的第一个念头是“我该如何拯救这些可怜的兽人?”不过,如果参加这次突袭的兽人最后投降,这就将是一个寻求它们的救赎的机会的范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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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栏:崇善与传奇EXALTED VERSUS EPIC
“传奇”与“崇善”这两个词在意义和读音给人的印象上都相当类似。不过,在d&d游戏的文字中,这两个词的含义是完全没有关联的。传奇角色是那些超过了20级,并且进入了超乎玩家手册所能涵盖的恐怖的世界的角色。崇善角色则仅仅是任何等级的将自己献给了善良的崇高理想的角色(无论是守序、中立还是混乱)(……括号文字后面的in bent该作何理解?)崇善角色和其他的任何角色一样,也可能达到传奇。崇善的功绩也可能常常是传奇水准的,而且并不一定要牵涉到传奇等级的角色。这两个术语是相互独立的,而且记住这一点很重要,也就是这本书中的资源适用于任何等级的角色和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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